■本报评论记者 陈 健
旧陋习尚未彻底治愈,新陋习已经登堂入室。“现在都不敢出去应酬了,餐桌上的‘黄段子’越来越多了,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。”昨天,某企业的销售经理王一鸣女士向记者抱怨:每次和一些事业有成的生意朋友吃饭,就会遭遇“段子文化”的戏谑,苦不堪言。
如今,用“黄段子”调节酒席餐桌氛围,开会时不把手机调成静音,夜间行车时开远光灯,在电影院、博物馆、音乐厅等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等新陋习,正滋生蔓延在“庙堂之高”,穿梭游弋在那些事业有成、经商有道、学识广博等社会中坚们的日常生活中。
一个人文明程度的高低、生活陋习的多少与其社会地位、财富多寡、知识储备并不形成必然的比例关系。有钱人不等于有素质,上世纪90年代初,公众鄙视的“暴发户”,就是社会对“财富膨胀、脑袋空虚”一代的揶揄。但是,我们又不得不承认具有较高社会地位、拥有巨额物质财富和良好公众形象的社会中坚们,对社会风尚有强大的左右作用,他们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,无论好坏良莠,都会被“居江湖之远”的芸芸众生学习模仿。
如此一来,会有越来越多的“黄段子”将走出豪华餐厅,被作为一盘“美味佳肴”端上街头巷尾的小摊小店;随着居民收入增加,轿车逐渐进入千家万户时,夜晚开远光灯的驾驶员可能会越来越多;博物馆、图书馆等公共设施免费开放也可能将夹带越来越多的喧闹者、嬉戏者,最终,这些新陋习会如涟漪一般,从小群体向大众繁衍,演变成一种普遍性的社会陋习。
陋习能生根发芽并迅速传播,还在于没有人及时制止第一个陋习者,没有及时修补“第一扇被打破的窗户”。犯罪心理学上的“破窗理论”认为:如果有人打坏了一个建筑物的窗户玻璃,当这扇窗户没有及时修补,其他人就可能受到某些暗示性的纵容去打烂更多的窗户玻璃。久而久之,这些破窗户就给人造成一种无序的感觉。由于第一条色香味俱全的“黄段子”没有遭人唾弃,第一个夜间开远光灯的人没有被制止,第一个在图书馆大声接听电话的人没有遭受处罚,才会产生如此之多的跟随者和后来人。
有趣不一定要靠“黄段子”,幽默、思想健康、趣味高的“红段子”,往往更受欢迎。各种社会中坚们,注意形象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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